The Horn Sounded Doom 03
Revelation 8:10 King James Bible And the third angel sounded, and there fell a great star from heaven, burning as it were a lamp, and it fell upon the third part of the rivers, and upon the fountains of waters;And the name of the star is called Wormwood: and the third part of the waters became wormwood; and many men died of the waters, because they were made bitter.
啟示錄 8:10 8:11
第三位天使吹響號角，就有一顆像火把一樣燃燒著的大星，從天上墜落，落在江河的三分之一和眾水的泉源上。這顆星的名字叫「苦艾」。於是眾水的三分之一變為苦艾，許多人就因這水變苦而死去了。
通往城外的大道被擠得水洩不通，不曉得到底是高譚的交通本來就這麼難以控管，還是世界末日終於點醒人們記得找更好的地方渡過剩下的日子。
他們聽著司機的抱怨一路搖晃到了離Wayne大宅最近的車站。
即使現在是早上，遠方的大宅比他所知道的模樣更駭人且添增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氛，他能感覺到跟在身後的Dick神經緊繃，猶豫了一會兒才去牽起對方沒什麼傷疤的手。
大宅庭園外的高大鐵門沒有上鎖，便直接推開走了進去，在有美麗木雕花朵的門前停下敲了敲門環：
「Pennyworth！你在家嗎？」
若是平常優雅的老管家會在下一秒將門打開，並就Damian跟Bruce一樣不帶鑰匙發表高見。他沒指望這個世界的管家會認得他，但靜默了兩分鐘都沒有人應答也太奇怪了。試著推開門意外發現連這道門也沒上鎖。
「等等、我們要直接進去？」
「這裡是我家。」
大廳沒有開燈也沒有拉開窗簾，黑漆漆的讓人錯以為自己是來鬼屋探險。
「Pennyworth！ 」再次嘗試呼喚管家，依然沒有人應答「父親？」
這個時間點應該是Bruce補眠或是到公司露臉的時間，就沒有再繼續開口。他們走過放有Wayne家歷代當家以及家族肖像畫的走廊，Damian在最後一幅前停了下來。他已經看過無數次，小時候的Bruce身後站這著他無緣見面的祖父母，理應來說還會有下一幅上面畫著他所認識的Bruce Wayne才對，旁邊卻只有快要脫落的壁紙。
非常不好的預感忽然抓緊他的胸口，差一點喘不過氣來。
「這是你嗎？」
「這是我父親，很多人都說過我像他。」
而他非常討厭被拿去跟自己父親做比較，雖然他不討厭他的父親，但這種比較總讓他感到彆扭與不適，或許這就是身為人子的原罪。
「可是我記得…」
Dick的話被整點敲響的老座鐘給打斷，鐘聲緩慢又詭譎讓馬戲男孩下意識環顧四週，深怕鐘聲喚醒會一口將人吞下肚的怪物。
用眼神示意對方跟上，Damian直接走向座鐘所在的書房，等鐘聲停下伸長手臂條動時針與分針，清脆的喀噠一聲男孩將鐘往一旁推開，後面本是牆的地方多了一個入口，向下的樓梯通往一個黑漆漆又涼颼颼的洞穴。
「那是哪裡？」
「蝙蝠洞，如果你不想下去可以待在上面，我一個人沒問題。」
用力搖頭表示自己也要跟著下去。
台階有些斑駁缺角，兩人小心謹慎的一步步往下走。
沒有Damian看過的大恐龍模型、也沒有巨大的硬幣，取而代之的是一牆的撲克牌以及一把被玻璃罩著的槍，想要拿起後方的相框卻聽到低沉的聲音自上方傳來：
「誰在那裡！」
伴隨著槍響，Damian趕忙讓Dick先躲在有東西擋著的桌子底下。
「父親？」
來者聽見呼喚愣了一下，又是幾槍打在男孩腳邊：
「你是誰？」
「我是－－」
「Bruce？」滿臉鬍渣的男人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槍從陰影裡出現「Bruce、不、這是我的幻覺。」
男人無視Damian放下槍直接坐上電腦前的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桌下爬出來的Dick把相框交給男孩：
「Bruce Wayne在幾年前就被強盜殺死了。」
忽然間他懂了。
為什麼報紙上的蝙蝠俠拿著槍、為什麼從進來房子開始湧上不知名的異樣感、還有這破碎髒亂的Wayne大宅以及蝙蝠洞。
以及這個世界為什麼沒有Damian Wayne同位體的存在。
「所以你是祖父？」
椅子轉了過來，男人充滿近乎以絕望的眼神看著他們：
「如果這是一個惡作劇，你們現在就馬上滾出這個地方，不要怪我再對你們開槍。」
「我知道了。」他放下相框「走吧。」
「可是、Damian、你不是？」
「走吧，我不認識這個人，他也不是蝙蝠俠。」
這裡顯然也沒有能讓他回家的一切裝置。
離開蝙蝠洞時，他聽見男人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Damian。」
「好名字。」
離開大宅後Dick問他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大都會，那裡有全世界最懼怕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