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月迷失在蝙蝠洞

月下孤狼

*島田兄弟

*私設半藏狼化
*無料釋出

源氏總在滿月的夜晚見到牠,還記得第一次看到牠時,牠應該跟自己一樣還是個男孩,體型並沒有比7歲的自己大多少。

那是一個太過安靜卻又無法睡著的夜晚,企圖溜進兄長房裡鑽進被窩的源氏經過木製長廊,聽見中庭傳來沙沙聲,提高了警覺瞇起眼環顧,有物體躲在池塘旁的草堆裡,不怕事後被叨唸直接光裸著小腳踏下地面,用所學到的忍者技巧盡可能的安靜且快速的接近。然而太過注意草叢的動進,沒注意腳下的枯枝,『啪嘰』一聲差點讓男孩的心臟從胸口裡跳出來。

下一秒一頭銀白色的狼從草叢裡抬頭,動了動頭上的耳朵,看見源氏朝自己走來像是嚇愣在原地,沒有攻擊源氏也沒有離開。

一開始男孩以為牠是隻狗,還想伸手去摸摸牠--月光下的銀白色太漂亮了。但在聽到牠發出低吼聲後縮回了手。

「喂、」至今仍佩服當時自己的勇氣,朝著那頭狼喊了一聲「你怎麼會在這裡?」

想當然爾牠不可能回答,盯著源氏看彷彿是在觀察,身後的尾巴把草叢掃得沙沙作響。

「我是不知道你怎麼在這裡的,但這裡很危險,被抓到你就慘了!」

熟知島田組並不會善待任何外來者,眼前這頭狼會被做成毛皮外套的機率非常高。男孩非常認真的跟白狼說明該怎麼逃離這裡,見牠只是疑惑似的偏了偏頭,忍不住拍拍他的腦袋然後道:

「跟我走吧,我帶你走。」

忽然一聲哨響讓一人一狼都抬頭往來源處張望,第二聲哨響白狼便頭也不回的奔向哨聲吹響之處。銀白色很快地消失在視野中,吹來的晚風讓源氏打了個冷顫。

「回去睡覺吧。」

雖然可能會得到『你睡迷糊了。』的回應,但他就是要告訴哥哥自己遇到了一頭很美麗的白狼。

他最喜歡哥哥了。

第二次他看見那頭狼,是在一個雨過的月夜,天空幾乎沒有雲,大大一輪月亮就掛在空中。可是源氏心中仍然下著滂沱大雨,島田家當家--他與半藏的父親去世了,被告知這件事時他還在花街抱著女人哈哈大笑的同時,灌下不知道第幾瓶酒。

明天就是公開告別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出席,獲得父親的寵愛卻表現得如此差勁,覺得自己實在沒有臉去送父親最後一程。

酒意未解搖搖晃晃地走進家門,厭惡的揮開想要上來攙扶的傭人,現在他只想窩進棉被裡像個孩子一樣痛哭一場,以為半藏會出現斥訓自己一頓,但沒想到他又看見那頭,以為是夢裡見過的白狼,像等待著他一般地趴臥在他的房門口,而且比小時候見到的身形還要大上一些,沒想到牠也會跟著『長大』。

「你為什麼在這裡?」

狼站了起來直直盯著源氏看,不禁讓他想起嚴肅的兄長同樣有一雙清澈的眼睛,無法逃避也無法組織任何謊言藉口:

「我是個爛人,我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只想到自己。」

狼仰著頭嗚咽了幾聲像是安慰,源氏鼻子一皺直接雙膝著地,抱著白狼就嚎哭起來。狼毛的觸感硬硬刺刺扎在他下巴上有些不舒服,但牠非常的溫暖也非常地令人安心。

過了好久直到眼淚都哭乾了,也不知道胡言亂語說了什麼,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因為他在半藏要給他蓋上薄被前醒過來。

「你可以再睡一下,時間到我會叫你。」

放下薄被後離開的新任島田家主看上去很疲憊,源氏抓著被子望向窗外,朝陽正緩緩升起。

還以為之後不會再見到牠了。結束任務回到直布羅陀的基地已經是夜半,難得的滿月讓機械忍者停下腳步抬頭欣賞,而此時他聽見野獸痛苦的低聲哀叫,循著聲音走去發現炸彈鼠的捕獸夾上有一小撮白色的獸毛以及點點血跡,一路延伸到基地比較陰暗的角落。

「嘿、別動!」

白狼的尾巴染著鮮紅色,因為尾巴受傷而走路搖搖晃晃,聽見源氏的聲音想要逃跑卻笨拙地向前撲倒。

「我不會傷害你,是我。」摘下面罩露出佈滿傷疤的臉,白狼仰著腦袋似乎在祥端眼前的人「我先給你止血。」

把綁在腦袋後的布條卸下,綁在白狼正在流血的部位,算是做緊急處理。

「有好一點了嗎?」

半跪在地上,機械手掌順了順狼毛,牠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源氏的臉瞧。

「噢,我受了很嚴重的傷,不過現在已經沒關係了。」

彷彿能夠聽得懂他的話,白狼前腳跨上源氏的大腿將身體前,濕呼呼的鼻頭湊近傷疤,眼神裡似乎充滿哀働。

「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以為…」

你只存在於我的幻想,不知怎麼的牠現在真實得不可思議,而且和那個人很像。

「怎麼會覺得你跟哥哥很像呢。」

結果不知不覺地開始說起再次遇見半藏的事、邀請半藏加入捍衛者的事,以及現在他們的關係依然很緊繃的煩惱。

忽然,來自溫斯頓的訊息打斷了他的話,回完訊息後發現白狼已經不見蹤影。

隔天一早,半藏板著一張臉直接走到源氏面前,正想開口問對方怎麼了,就看到半藏拿出本該綁在源氏頭上的布條。

「已經洗乾淨了,還有,我已經決定要在這裡當個捍衛者就不會離開,所以不要擔心這種無謂的事情了。」

說完就離開了,留下源氏一人愣了一陣後大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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